第十二章 练级是RPG的一部分
“旧日时光”连锁超市的营业员玛利亚第二次看到补货机器人驮着大量的货物从自己面前走过去了。
这也是“旧日时光”的一大卖点。作为轻奢零售连锁商店，除了常规的售货机器人之外，还有一批训练有素的导购员。不同于外面那些个体商贩，这里的导购员是专业的服务人员，金属色泽的义体直接对标绀碧大厦。
那些稍微有点小钱的人最喜欢这一套了。
(资料图)
也只有北橡区这种窗明几净的富人街区，才会出现这样的产业。
只是今天有点奇怪。玛利亚总觉得那些补货机器人的工作频率要比平时高许多。
然后……
店员的目光看向了正在香料盐前挑选商品的顾客。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顾客明明只是在挑选商品，但是她却觉得那家伙可疑到爆炸。仿佛冥冥之中有种力量将她的视线吸引过来，钉在这个可疑的家伙身上。
虽然怎么看对方都只是在正常的购物，身上也不像是有赃物的样子……
但是，太可疑了。
这种想法甚至快要压过理智了。
这十分钟了，甚至有两名顾客偷偷拉着她的衣袖举报，指着那家伙说要商店小心，他一定在偷东西。
就连持枪的保安都频频望来。
好像几分钟之前，就有保安觉得那家伙实在是可疑，所以拿着冲锋枪拦住对方，直接搜身了。
但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不管是谁，都没看到那家伙的偷窃过程。就连监控都没拍到任何证据。
就在刚才，经理都不得不跑出来给那个可疑的家伙道歉——他被骚扰的次数好像太多了。经理生怕那家伙是什么网红，故意做可疑的动作来引发冲突好做视频，所以他还特地给了一个九五折的礼品码，让他们支付的时候输入一下。
而那个家伙也是心大，在得到了这个折扣码之后，居然高兴的表示自己今天要跟好哥们大肆采购一番。
龙裔当然不肯走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经验值在蹭蹭上涨，偷窃技术在蹭蹭往上提高。
“游戏里偷窃成功率与物品价格呈负相关，然后经验值是按照‘当地’计算呢？还是按照奈恩物价计算？”龙裔装作在货架上摸索，趁机将七八瓶香料盐收入囊中。这些香料盐不是纯粹的盐，而是海盐或岩盐的大颗粒与香料混合在一起。对于民用技术尚处于中世纪水平的奈恩来说，这些香料价格可比黄金。高品质的盐甚至都是次要的了。而在2077的地球，这些玩意不过是小布尔乔亚的调味品。
“经验还是挺多的？看来是按照奈恩世界的物价结算的了……那奈恩世界没有的东西呢？啊，见鬼，负重超了太多了。”
龙裔本来还想再去偷一点武器试试看。这家超市是有重武器售卖的。夜之城容不下岁月静好。再小布尔乔亚的地方也不能短了这些生活必需品。
龙裔于是缓慢的走向了看着新款电视的褪色者，就站在他身后，装作被新闻吸引了。
在这个过程当中，他的负重在飞速减少。他甚至都没有动。
这就是穿越者V的计划。
穿越者们所具备的“游戏角色”式超能力，有一条很重要的原则——越是只有自己才能感觉到的内容，就越是遵循游戏。越是与他人交互的内容，就越是遵循现实。
而背包系统……
恰恰属于“遵循游戏”的部分。在大多数情况下，穿越者们的背包，只有自己能看见。
龙裔最开始提出不同意见。在《上古卷轴5》的游戏中，玩家可以偷窃，但是偷窃被抓的话，赃物会被追回，还会被罚款。这说明其他人也能干涉游戏角色的背包。他犯法的情况下，说不定别人能够干涉他的背包。
而V指出了另一件事。像他们（特指龙裔与V）这样可以无视空间收纳的规则，仅计算重量携带物品，在外人看来必定是扯淡的。
哥三儿的游戏系统，一直试图将他们的神奇能力伪装成世界观之下存在的能力。
按照这个逻辑，其他人多半是无法干涉穿越者们的背包系统的。
而龙裔的“偷窃”技能，神奇就神奇在这里。
当偷窃目标是一般人的时候，它只能告诉龙裔“应当如何去偷”
但是当偷窃目标是拥有背包的穿越者时，它居然真的可以凭空做到物品在背包内的转移。
大概……
游戏系统也不知道，什么“动作”可以将物品放入或取出“并不在此”的背包空间吧。
于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偷窃计划就此诞生。
龙裔偷窃，然后将偷窃到的各种东西送入褪色者的背包堆叠。褪色者的背包不计算重量，并且很多消耗品都是699个、999个的进行堆叠的。
而其中一些品质较高的东西，他则会塞到V的背包里。
V则将意识沉浸在背包之中进行拆解。高品质的玩意拆解起来，经验值便更多一些。再旁人看来，他就是一个被工友拉来购物的醉汉。
V已经很久没有拆得这么畅快了。虽说2077的工程技能高了之后，刷资源比炼金术还离谱，甚至无中生有越刷越多。但他远没有到那个境界。
而现在，他的经验也在蹭蹭上涨，正在逐渐抵达那个伟大的境界。
而龙裔更是兴奋。
《上古卷轴5》的偷窃技能并不仅仅是一个生活类的技艺。高等级的偷窃perk是可以用作战斗的。
偷窃技能练到高深处，可以偷窃正在装备中的武器与物品。。
这一套build，搭配潜行，脱离敌人视线强制脱离战斗，就能在正面战斗中扒光敌人。
然后……
龙裔进行装备的切换，是不需要时间的。
褪色者切换装备的速度很快，已经超越了动作的限制，几乎可以被旁人视作是“超自然能力”了。但龙裔是真的不需要时间，不需要任何动作。
这或许是《上古卷轴5》打开游戏界面时游戏暂停在这个现实的一种反应。
龙裔快速夺取敌人的武器，然后零时间切换出酷炫的武器。
而交界地的战力系统，恰恰很依赖“武器”。强者们赖以成名的战斗技巧，往往需要特定类型的武器。弱者则需要在武器上加载凝结成实体的传说与技巧——也就是所谓的“战灰”来施展同样的技能。法师也必须依靠法杖才行。
大部分人都缺乏脱离武器的战斗技巧。失去了赖以成名的武器之后，交界地人物们就失去了最得意的能力。
就算拥有不依靠武器的技巧，战斗力也要大打折扣。
从这一点来看，龙裔的“巧手”技能树，会比想象中更加有用。
他若是真能成，他便是完克交界地最粪boss，女武神玛莲尼亚。
也只有战士荷莱·露、龙王等少数几个……
“也不对啊。荷莱·露纯靠手撕。几条古龙也不怎么用实体武器的样子。蒙葛特可以用黄金之力变化武器……然后，艾斯提、坠星兽物、飞龙之类的玩意也不吃这套。仿生泪滴估计也偷不得。这样下来这一套的盲点还挺多的。而且也不能光考虑交界地boss，我那老大哥奥杜因该打还是得打，不然奈恩世界就没了，神偷这build显然打不了他……哦，负重又超了这么多，他奶奶的。”
龙裔再一次步履蹒跚的走向褪色者，隔空输送物资。褪色者的背包可以自动完成堆叠与整理。龙裔又靠近V，将高品质的武器隔空扔给他们。
这一切都不会在监控中留下任何记录。
哦，不，此时此刻，龙裔已经不大会引起关注了。
他的偷窃技能提升极快。与此同时，在严密的监控设备之下，潜行技能的升级也是快得飞起，经验值暴涨。
“这里简直就是升级的福地啊。”龙裔叹息，“可惜负重限制着实烦人。”
“说起来啊……我记得《上古卷轴OL》里，有一种开了会员之后的不占任何负重的专属素材袋子……老滚OL跟老滚5是同一世界观吧。你见过那么IMBA的装备吗？”
“草，你这么一说我还想起来了。在老滚OL的CG里，开传送门的魔法貌似不怎么罕见，但是老滚5里我就学不会。把目光聚焦在老滚5本体，都忘了这些了”龙裔道：“话说回来，老滚的游戏系统也换了好几代吧。好像最开始还有DND那种加属性点的玩法？我的世界难道可以锻炼属性点吗？”
“你以后起码还是要回一次奈恩吧？以后再调查咯。”
“嗯，说起来，你现在脸色很苍白的样子？”
“背包内拆解，消耗了不少精力。”V揉了揉太阳穴。
这可真是大丰收。
与此同时，超市已经快疯了。
龙裔初始就有300点负重。随着等级提升与耐力属性提升，负重还在进一步增加。
至于“老滚里1点负重具体多重”，则一直是个迷。这是一个被抽象得不合理的数值。但按照龙裔的感觉，1点负重怎么着也超过1磅或1斤了。
他以每隔几分钟就几百斤的效率窃取物品。
还都是各种品质不俗的轻奢品、电子产品之类的玩意。在V的系统里，多是有稀有（蓝色）或史诗（紫色）的等级，V可以轻易拆出高级材料。
他们不知道东西是怎么没的，监控也找不到任何证据。此时此刻，龙裔潜行等级已经相当高了。监控甚至找不到他。而在超市里呆了一个下午的V与褪色者身上也没有赃物。
在员工换班之后，下班员工中的某一个或某几个，将“超市货物神秘消失”的消息偷偷卖给了情报商人、自媒体或网红。晚上，闻讯而来的人将超市挤了个水泄不通。
大丰收的三兄弟这才抱着一袋天然食品，大大咧咧的走了出来。
龙裔双目放空：“我脑子里莫名其妙领悟了大量的扒窃手法跟潜行技巧……妈耶，头好涨。”
V点了点头：“好TM奢侈，狂拆史诗物品赚经验……我就这么升了好几级……”
褪色者双目发直：“这个背包……居然还没到极限……”
